【黑花/瓶邪】如初

架空、BE。各種BUG請慎入!

雖然想說是走原著風,但我還沒看藏海花、沙海最新的也還沒看,所以還是算了XD
然後其實這在我腦內是個長篇的故事,不過......(看著還沒填平的那堆坑)我寫了大概會被某些人追殺至死XDDD
還是先寫成段落,以後有機會再看看能不能發展成長篇吧XD
詞語都想到就寫我就不修飾了~



十年期限未至,吳邪就已經和解雨臣商討好一切。
包括如何引開汪家人、以及如何重回那深埋在長白雪山上的青銅門。

從未插手介入過這件事的黑瞎子,眼睜睜看著解雨臣為了進入青銅門一事煩惱奔波了大半年,眼睛下方的陰影越來越深之後,在某個深夜裡按下解雨臣盯著螢幕裡長白山地形圖數小時的筆電電源,終於開了口。
「別看了,我知道怎麼進去。」

解雨臣抬起頭,眼底寫滿懷疑與不滿,「我調查這麼久都沒有進展,你怎麼會知道?」
黑瞎子不置可否地勾起嘴角,「花兒爺不是從沒問過我嗎?」
說著把還賴在座椅上不肯起來的人抱入懷裡,說了聲,「好了,睡覺去。」



——*——*——



那天之後解雨臣即刻跟吳邪聯絡好,進雪山所需的裝備以及糧食也都一一準備妥當。
這回他們是進去救人的,速度當然是越快越好。

一個禮拜後,吳邪便出現在解家大門口。
跟吳邪打招呼的時候,解雨臣注意到黑瞎子那比平時還要更不樂意一些的笑容。



——*——*——



有黑瞎子的指引,他們在大姑娘山的另一頭找到一個極為隱密的洞穴。
這洞穴隱藏在懸崖之上,必須利用登山繩從懸崖頂邊垂降約200公尺,才能發現一個突出的小平台,平台與懸崖的接合處,開了一個剛好能容納一人彎腰進入的洞穴。

在平台上稍做休息的時候,解雨臣看著身旁好整以暇地喝著水的黑瞎子,忍不住皺了眉。
他有太多問題想問,但看著吳邪焦急的模樣,他想,還是等他們救到人以後再問吧。

之後由黑瞎子領頭,帶著他們走入那狹窄的洞穴之中。
方走入洞穴約百尺的距離,整個甬道的高度以及寬度都拓展開來,就連隊伍裡最高的黑瞎子都能夠直挺挺地走著。
一路上連續遇到十來個岔路口,解雨臣觀察著黑瞎子是否會露出猶豫的表情,但結果一直都是讓他大失所望。

彷彿是把整個洞穴內的地圖都記在腦子裡一般,黑瞎子根本從未在叉路前停步過哪怕一秒。
進入洞穴後算算時間,大約是晚間6點左右,黑瞎子才停下步履,回過頭要大家今晚先歇息。

一路平安。
這對解雨臣跟吳邪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那天夜裡,黑瞎子拿著一碗青椒肉絲飯坐到吳邪的身邊,吳邪看看他,黑瞎子也回望著吳邪,然後露出彷彿當時在蛇沼見到對方的笑容。
只是經過那麼多年,吳邪如今早已不是那時一無所知的人了,他收斂神色開口,「黑眼鏡,你和小哥是什麼關係?這青銅門......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黑瞎子挖了一口炒飯送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失笑,「小三爺不是知道我跟啞巴張以前都是陳皮阿四的手下嗎,問什麼呢?至於這青銅門,說來話長,等救到啞吧張了,我再跟你還有花兒爺好好說說。......我想,花兒爺應該也挺想知道的。」

「......連小花也不知道嗎?」吳邪側過臉,視線對上黑瞎子墨鏡後的目光。
明明隔著墨鏡,但那雙映著火光的眸子,燒灼得令黑瞎子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疾又發了。

咯咯笑了兩聲,黑瞎子反問,「小三爺,這回接到啞吧張之後,你還下斗嗎?」
「......不下了,小哥也不許下。倒斗這門生意,往後誰愛做誰做去。三叔和爺爺......興許也是這麼希望的。」吳邪捧著手中的熱湯,目光有些遙遠。

「那倒是,好不容易把人救了出來,要是折在什麼斗裡可真不值得。」黑瞎子應和著。
「小爺可是要活到80歲才夠本!」吳邪皺著眉瞪了黑瞎子一眼。
「是嗎?那小三爺可得管好你家啞吧張,別讓他到處亂跑了。」
「肯定的。」吳邪斬釘截鐵地回答。

黑瞎子笑了笑,看到不遠處的解雨臣正在注視著這邊,表情上的倦容顯示對方顯然想睡了。
他向吳邪打了聲招呼,立即挨回解雨臣身邊,妥妥地把對方安在懷裡。
「睡了?」
「嗯,累了。......你跟小邪說什麼?」
「就啞吧張的事情囉,還能說什麼?」黑瞎子抱緊懷中的愛人,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吶、花兒爺,吳邪的心願對你來說,真這麼重要?」
「你想說什麼?」解雨臣躺在他懷裡,仰頭望著黑瞎子背對火光,看不清是否在笑著的神情。
「或許啞吧張已經死了。你不擔心吳邪無法承受嗎?」
「......他是我發小。至於你說的事,在發生之前我都不該擔心。」

似乎有些無奈地嘆口氣,黑瞎子難得用嚴肅的語調對著解雨臣提問,「......不過是發小,值得你拚命幫他嗎?看看你這大半年來幾乎不眠不休的......」
解雨臣沉默了半晌,「一定要說的話,我是為了我自己。」

或許是因為,看著吳邪就會想起、那未曾有人對他伸出援手的過去的自己,所以無法放著吳邪不管。
也或許是,他打從心底就想幫助吳邪;但他也不否認,心底興許是盤算著——在這之後吳家在長沙的勢力都能由解家接管——這一原因。
但是理由太多太複雜,他從沒想過要好好去釐清,所以也無從向黑瞎子說明。

比起那些凌亂的各種想法,現在的他更想知道,黑瞎子帶他們進入洞穴之後,雖然對待他一如往常,但舉止之間讓他頻頻感受到的異樣感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以為他已經足夠瞭解黑瞎子了,但現在看來似乎他從來不曾真正認識抱著他的這個人——他的戀人。

黑瞎子將解雨臣語調中的複雜心緒仔細地記入腦海,在黑暗中看得比誰都清晰的雙眼,此刻正以無比溫柔卻又感嘆的眸光,注視著懷裡看上去十分困擾的人。
「無論走到青銅門後會看到什麼,花兒爺都不後悔?」
「不後悔。」
「......如你所願。」收緊了環抱著解雨臣的力道,黑瞎子低下頭吻了一下對方的臉頰。

「......瞎子......你真的姓齊?」明明往常黑瞎子也會這樣抱著他偷吃豆腐,但這一次,他卻沒來由地有些心慌。
黑瞎子失笑,「都認識多少年了,花兒爺還懷疑我?」
「......確認一下罷了。」
「早些睡吧,明天的路可就不那麼好走了。」



——*——*——



就如黑瞎子所言,第二天清早當他們收拾東西拐入岔路右方的小徑後,路上開始不平靜起來。
牆壁上的機關、突然從地底竄出的飛箭、佈滿瘴氣的水潭、窮追不捨的禁婆、在洞穴裡時隱時現的小孩粽子......
一開始進入洞穴的大隊人馬,經歷了三天三夜的機關陷阱後,如今人數只剩下不到十人。
包含他與黑瞎子和吳邪在內,一行人總算抵達黑瞎子所說的,最後的紮營之地。
「大夥兒好好歇著,明天就能到青銅門了。」黑瞎子卸下裝備回過頭這樣吩咐。

解雨臣發現,越接近青銅門的地方,黑瞎子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變淺。
一向是不笑著就彷彿要了他的命一般的人,嚴肅的口氣以及神情卻在這幾天越來越容易出現在他的身上。

儘管,黑瞎子對他的溫柔仍一如往常。

「花兒爺。」臨睡前,黑瞎子突然開了口,語調是解雨臣從未聽過的猶豫,「如果我說開青銅門勢必要付出一個代價,你會讓小三爺付嗎?」
「不會。」解雨臣斬釘截鐵地回答,然後思索片刻,「如果不是危及解家和性命的代價,我來付。」然後他取下黑瞎子的墨鏡,仰頭直視對方有些畏光的雙眸,皺起眉頭,「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嘛。」火堆的微弱光芒刺激得黑瞎子不得不瞇起眼,他將腦袋湊近解雨臣,嘴角咧出一個欠揍的微笑,「那花兒爺親瞎子一下,明天不管什麼代價,爺都替你付。」
「不用你多事。」回絕後,解雨臣還是給了他一個吻。

原本打算蜻蜓點水就了事,沒想到黑瞎子捧住他的腦袋,擅自加深了吻的力道,變成一連串綿密而柔長的吻。
在解雨臣快喘不過氣來之前,黑瞎子放開了他,「晚安,花兒爺。」
然後他落入黑瞎子太過緊密的懷抱裡。
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他們在一起後最讓他喘不過氣來的一次擁抱。



——*——*——



當人頭巨鳥們在他們面前形成一道障壁,將除了解雨臣以及吳邪以外的人紛紛咬死的時候,解雨臣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黑瞎子從未跟他說過實話

他們一群人才剛從甬道的盡頭跳了出來,總算瞧見百尺距離之內的青銅門矗立在他們眼前時,黑瞎子突然仰起頭怪叫了兩聲,緊接著飛箭般衝去搶過吳邪手上的鬼璽。
在吳邪跟他反應過來、雙雙出手和黑瞎子纏鬥起來的當口,他們聽到了空氣中傳來的嘈雜振翅聲以及......鳥類的嘶鳴。

吳邪臉色鐵青地對著解雨臣吼了一聲:「小花趴下!」
緊接著吳邪自己也顧不得還抓著黑瞎子,立刻往後翻滾一圈貼伏在地上。

一隻人面巨鳥堪堪從他們肩頭擦過,一口叼起黑瞎子往半空飛去。

「瞎子!」解雨臣看著被巨鳥啣走的黑瞎子,倉皇地大吼起來,與此同時他也聽到隨行夥計的慘叫聲。
他轉回頭,只見剩餘的夥伴們被一群人面巨鳥圍住,自牠們口中跳出的小猴子正將他們生吞活剝。

人皮和肌肉組織被撕裂下來的聲響,以及血淋淋的肉塊被咀嚼的聲響,殘忍而清晰地傳入解雨臣和吳邪的腦海中。
然後他聽到沈重門扉緩緩擦過地面的聲音,當他與吳邪把頭轉向青銅門方向的時候,只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閃入門後——無須思考,解雨臣幾乎在一瞬間就確定那個人影是黑瞎子。

吳邪比他還要快一步爬起身朝青銅門衝去,但隨即空降的一排人面巨鳥形成了一堵牆阻擋他們的去路。
不過也僅僅是阻擋著,巨鳥們目光如炬地緊盯他與吳邪,沒有攻擊的舉止。


「花兒爺、小三爺,和兩位爺重新自我介紹一下。」黑瞎子抱著正在沉睡的張起靈,從門後走出來,臉上掛著彷彿沒事人一般的笑容,「我姓齊——這是我繼父的姓。我的生父,姓張。我是我們家族的最後一人,應該說......我是張家實實在在的,最後的族長。」
黑瞎子將張起靈放到地上,順便將自己包裡的毛毯取出來將小哥裹好,聳肩笑了笑,「——這位,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小三爺您打聽過的那位女藏醫,是我娘的親妹妹。」

「......小哥他......還活著嗎?」吳邪雖然震驚,但心繫著的始終還是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張起靈。
「好好的呼吸著呢。」黑瞎子一邊笑一邊挨著青銅門,在張起靈身旁坐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的解雨臣,則是緊握著拳壓抑著聲音裡的顫抖。
如果不是人面鳥阻擋在前,他真想立刻走過去朝著黑瞎子的臉揮上一拳。

「......我給你們說個故事,嘛,不想聽也得聽完。」黑瞎子悠然自得地點煙抽了起來。



——*——*——



黑瞎子的母親剛生下黑瞎子的時候,就遇到了汪家人的集體襲擊。
他的母親帶著還在襁褓中的黑瞎子,一路逃離張家村,因緣際會之下遇到一個姓齊的醫生。
在孤苦無依日久生情的狀況下,嫁給了對方,黑瞎子也理所當然跟了繼父的姓。
然而汪家的窮追不捨,讓他母親與繼父決定將黑瞎子送到德國避避風頭。
卻沒想到等他終於學成歸國的當晚,彷彿汪家已經等待許久,一夜之間他整個家族慘遭滅門。

自小他的身體素質就異於常人,在眼見雙親被殺的當下,一股從體內爆發而出的戾氣,讓他奪下一個殺手的槍枝後在短短幾分鐘內,就將所有還站立著的人統統殺死。
然後他喘息著,跪在奄奄一息的母親身旁,找到了母親的筆記,看完了所有關於他身世的故事。

一直到天邊泛白,第一聲鄰居的尖叫開始,他成為了十惡不赦的弒親冷血通緝犯。

帶著所有父親遺留下的財產,第一個收留他的人(或者該說是他意圖接近的人)就是陳皮阿四。
憑藉著自己先天的體能優勢,加之在陳皮阿四手下學來的技能,還有老九門發達的人脈網路,他總算找到了張家村,也在西藏的某個寺廟中,找到了自己的弟弟。

那是自己的弟弟已經失去母親後的數日。

從張家村僅剩的逃亡的人丁口中,他才得知自己從小身上的異常之處,應該就是原本張家應繼任的族長才有的能力,但卻因為母親失蹤被判定死亡,而轉將族長的位置,交給能力最為接近上一任張起靈的弟弟身上。
張家人把弟弟藏在這裡,不讓汪家人發現。

他坐得離正在雕刻自己雕像的張起靈遠遠的,仔細的注視著這個長相與自己有那麼些神似的孩子,心裡終於有了踏實感——自己在這世上還是有著家人的——這種踏實感。

他走了過去,彎下腰和孩子交談。
正確的說,應該是他自顧自地說著,孩子有沒有在聽他一點都不介意。

——那個時候,他的眼睛還很正常。
可以在陽光底下,用他的雙瞳仔子細細地將孩子的模樣觀察足夠。

他的母親和母親的妹妹,差了十歲。
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弟弟時,黑瞎子二十七歲,張起靈十八歲。
而就彷彿時間停在見到自己弟弟的那天,從此之後歲月再也不曾於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最終汪家人還是找到了張起靈,最終、他還是沒來得及和自己的弟弟相認。
在血洗那群襲擊張起靈的殺手之後,他抱著奄奄一息的弟弟,獨自進入母親筆記中描述的青銅門後。

望著青銅門後那象徵終極的的巨大青銅神樹,他在嘴角扯出有生以來最大的笑容。
「喂,這族長的位置,我就接下了。祢要什麼我都給,我只有一個願望——還我弟弟。」黑瞎子笑著,在終極前雙膝跪地。

終極果真將活生生的張起靈,還給了他。

那天之後他再也無法在陽光下睜開雙眼。
那天之後,他血液中原本能夠驅逐蚊蟲的能力也盡數消失。

《張家族長均被賜予長生以守護終極。然在下任族長誕生前,為免失卻守護終極之人,你身上張家特有的失魂症,吾暫時取走。》

《對吾許願必得付出代價,你的雙眼為訂,血液為本,讓你弟弟活下去。》

卻沒想到被取走的失魂症,被移轉到了他弟弟的身上。
這件事,是在黑瞎子帶著弟弟到越南邊境散心時弟弟突然失蹤,他焦急地四處找尋數月後,卻赫然看到陳皮阿四從墓裡頭帶出披頭散髮裸身的弟弟的當下,才知道的事情。

從此之後他放棄了與弟弟相認的念頭,幸好張家人的血統,讓張起靈的身手在幾經磨練後已與他在伯仲之間。
卻沒想到,終極不但還給了他弟弟,同時也將一些記憶錯亂地置入張起靈的腦內——目的,就是在需要之時能夠逼迫他回去守那該死的鬼門。



——*——*——



「故事到這裡也差不多了。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黑瞎子笑著將已燃盡的煙蒂隨意往地上一扔。
「——所以你從不喚他張起靈是因為......」搜索著將近十一年來與黑瞎子相處的記憶,解雨臣難以置信地開口。
「他不是真正的張起靈。」黑瞎子從自己包裡翻出裡頭剩餘的青椒肉絲飯,一個一個扔進青銅門後。

「這一切......小哥這麼執著地要守門,都是終極給他的記憶嗎?」吳邪緊擰著眉,瞪大雙眼看著黑瞎子的舉動。
「對。」黑瞎子笑了笑,「不過別擔心,我守門之後,啞吧張就不會再滿心想進這鬼門了。啊不過......失魂症可能還是有的,這點小三爺您就多擔待了。」

「這就是你眼看著我忙碌大半年卻從沒有開口幫忙的原因嗎?」看著黑瞎子簡直就在交待遺言的模樣,解雨臣忍不住怒吼出聲。
征楞幾秒,黑瞎子起身拍落身上的灰塵,對著吳邪的方向揮了揮手,「我沒記錯的話,小三爺現在三十出頭?還記得你說要活到八十歲嗎?五十年後,我會收回啞吧張的生命——以我的死。」然後他對著解雨臣露出了一抹微笑,走進青銅門內,緊接著巨大的石門在地上緩緩移動的聲音響起。

「黑瞎子!誰允許你進門了?」解雨臣見狀不顧人面巨鳥的阻擋,緊張得往青銅門的方向闖過去,奈何人面鳥雖沒有攻擊他,卻伸出翅膀阻卻他的前進。
「猜猜我活了多大歲數?」黑瞎子一派閒適地轉過身對著解雨臣比了一個數字,「昨天花兒爺親了爺一下,沒有危及解家和性命的這代價,爺替你付。」

「——不要!瞎子!」剎那之間所有記憶都翻湧上來,解雨臣清楚的知道這將是此生所能見到黑瞎子的最後機會,他咬牙推開那些阻擋他視線的巨大翅膀,一雙眼紅得簡直像要掐出血般,「給小爺從那鬼門滾出來!」

花兒爺,真想再聽你唱上一曲呢。」



轟隆隆隆隆——
黑瞎子的聲音消失於門關上的一刻。


人面鳥在那瞬間紛紛飛起,轉眼消失於望不見盡頭的洞穴頂端。

張起靈睜開雙眼,不知為何落下一滴眼淚,他看著氣喘吁吁跑過來問著他身體狀況的吳邪,淡漠地開口,「吳邪,我沒事。」

只剩下解雨臣咬牙憤恨搥打青銅門的聲音。
他生氣地悲傷地不解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多久不曾哭過?竟然到如今他仍然一滴淚都無法落下。

最後是張起靈從黑瞎子替他蓋上的毯子暗袋裡,摸出了一張離開的地圖。
泛黃的紙張以及字跡,顯然是出自一位女性手筆。
看起來大約就是黑瞎子所說的,母親的筆記。

原來黑瞎子帶他們走入不平靜的甬道,目的約略是打算將能抵達青銅門的人數減少至只剩下他自己、吳邪以及解雨臣三人。

這世上知道張家秘密的人越少越好
筆記上是這樣寫的,解雨臣猜黑瞎子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最後才喚來人面鳥殺了其他人,獨獨留下他們。

留下他們的原因只有一個。解雨臣心底十分清楚。
除了從未對他說過關於自己身份的實話之外,黑瞎子是真的深愛著自己
所以他留下了自己的性命,還有自己以及張起靈十分重視的,吳邪的性命。

從此,生別離。





《後記》

雖然感覺還有什麼後續可以寫,但總覺得停在這邊我就心滿意足了XDDDDD
唔喔喔喔喔我真的好想看小花唱一齣驚夢喔嗚嗚嗚嗚QQQQ(哭屁

啊時間序可能超級亂但我其實也沒想太多Orzzz
所以各種設定亂七八糟還請不要打臉QQQQ(言下之意是可以打其他地方嗎?XDDDDD

其實我最一開始只是想寫黑瞎子說:「花兒爺,跟您重新自我介紹一下。」這個詭異的場景QQQQ

沒想到打出來比想像還長,我簡直吐血吐到天邊去了Orzzzzz
居然有6217字……
不管怎麼樣要先感謝一下居然有耐心看到這邊的各位朋友><(躺平

希望你們沒有被我雷到崩潰QVQ
我已經很盡量把設定寫圓滿一點了QQQQ(被打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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